石力端正了面容,跟吴依说起正事。
“赵大人的房契上写的是三进的院子,我瞧着你这里可不止三进。”
这大气的布局,数不清的房间,已经不是几进的问题了。
“陛下不会是把整个别院隔出来三进,然后把剩下的都给你了吧?你小子还真不赖嘛。”
吴依嘿嘿笑着,心里已经估算起这座宅子的价值,地处京城中心,得算是一环了,占地面积还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至少也有上千平,按一线城市的房价来算,她都数不清后面跟着的零。
更别提里面的桌椅床凳、摆件字画,全都是御用的好东西,更是价值连城。
只是可惜,不能卖也带不回去,这么大的财富只能守着,却花不出去。
吴依轻啧出声,这么大的房子光是打扫就得费不少人力,现在吴府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哆用,为了打理好这里还得多招几个人,就得费不少银子,自己还得贴钱。
还不如直接送黄金白银来得实在。
“吴白衣,这么好的宅子你还不满意啊?”
“不是不满意,是觉得住不起。”吴依站起来,再次扫视了一遍远方的屋舍后做了决定,“我就用前面的一部分,其他地方先封起来,还免得迷路了。”
石力看着她指点江山,无奈摇头:“你呀,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不会过好日子。这里一步一景,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美得像幅画,你竟然要封起来,真是不懂得欣赏。”
“现在这是我的宅子,自然是我说了算。这么大个地方,要打理好就得劳命伤财,我,不,愿,意。”
大门被叩响,吴依探出头去,没有看到人,被人拉了衣摆才低头看到一个小豆丁。
只一眼,她就清楚,这是赵以升的孩子,因为实在是长得太像。
“你爹找我?”
“吴大人安好,我爹想邀你过去议事。”
小豆丁指了指右边,想来赵府就在吴府的隔壁,这个安排吴依倒是满意 。
跟她带着石力看新宅不同,赵府那边热闹得不成样子。
小孩儿的笑闹声,妇人间的交谈声,还有络绎不绝的恭贺声,极为嘈杂,跟静可罗雀的吴府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衣,快来看看,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友邻了。”
吴依看向隔断两家的那堵墙,的确看起来很新,新得让她怀疑会不会一淋雨就垮掉。
“你也看到这墙了对吧,我就是想找你商量,是否需要在墙上放置些机关?”
吴依惊讶地看向赵以升:“赵大人这是何意?”
“你别多想,我是瞧着这墙并不算高,若是有宵小之辈进入你我二人的府中,只需轻轻一翻就能在两府之前穿梭,这可是大忌。”
“赵大人以为如何?”
“可以在上面放些尖刃,亦可设置些机关。”
“但凭赵大人作主。”
吴依不习惯这么多人的热闹,很快就离开了,立于吴府门前,望着两头威武石狮,她问出了心中那个埋藏已久的疑问。
“为何京城无人养狗?”
“狗是什么?”
吴依被这个真诚的问题问住了,难道说大幽朝没有狗?
那历史上出现狗是什么时候来着?
不是生物学专业的她想不出答案,只得敷衍回答:“一种可以看家护院的动物。”
“是不是长得与狼相似?”
“正是!你可知道在何处能买到?”
“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外出时见过,极通人性,但它们都是帮着边境之人捕猎之用,不是每家每户都能养的。”
暴殄天物啊。
吴依痛心疾首地说:“它可以帮着捕猎,也能看家护院,还能任人揉搓带来好心情,这么好的动物,京城的人怎么就不喜欢呢?”
石力见她十分想要的样子,抓耳挠腮地出了个馊主意:“等下次有人去边境,让他给你带一只回来。要不然你去求陛下,你现在圣眷正浓,想要什么他都会给。”
吴依耸耸肩:“算了吧,养狗也是要讲究缘份的,等我以后出京,再去选一条有眼缘的。”
其实她最想养的是猫,曾经的猫主子啊呜,可是为她提供了不少治愈能量啊。
来了这里这么久,半点没有听人提起与猫相关的事情,看来啊呜的替身都找不到一个,也只能成追忆了。
宅子也看了,吴依却并没有特别想搬过来。
可这是皇恩浩荡,若是迟迟不搬,便是不把秦越放在眼里。
满朝文武又要说长论短,递上无数弹劾的折子把她架在火上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苦啊。
她在石力的推荐下,找了个据说算卦特别灵的瞎眼先生,定下了乔迁新居的黄道吉日。
就在八月末。
“周管事,许账房,搬居之事便辛苦你们,若是人手不够,便再招上几个应应急,等搬完了便辞退,我不想府里太多人。”
“是。”
“是。一切都听大人的。”
夜幕降临时,吴依一反常态没有读游记,而是坐在桌边对着空气冷 冷地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她凝神听着,四周没有发生任何动静。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戳我自己了啊,到时候,看你怎么跟陛下交待。”
此言一出,墨九就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吴依是真的发现了他还是想要诈他出来。
吴依打定主意要把暗处那人逼出来,不说别的,只要一想到这人可能天天在暗处守着自己睡觉,她就觉得遍体生寒。
就算是贴身保镖,也要讲究边界和分寸才对。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明天我就带着伤去见陛下。”
墨九生怕她弄伤自身,惹来秦越发怒,只好不情不愿地于暗处现身,单膝跪在她面前。
“奴才见过吴大人。”
吴依看着眼前这人,着一身夜行衣,身姿挺拔,口鼻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年龄并不大。
“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
“奴才不能说。”
“那秦越派你来做什么?”
“奴才不能说。”
“是不是监视我?”
“奴才不可说。”
“那我每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你都知道?”
“嗯。”
“你什么都看到了?”
墨九想起她每日早晚在被子里的折腾,面色一红,将头低得更下去了些。
“奴才不能说。”
得,能承认的就说嗯,不能承认的就是不能说,真实诚。
“你有你的差事,我理解,但只有一条,以后不许进我卧房。”
“这......”
秦越给的墨九的任务是盯紧吴白衣,以及护住吴白衣的周全,若是他在卧房里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吴依羞愤难当,大声嚷嚷起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守着我睡觉,太不合适了,我会睡不踏实!”
柔儿例行来送补汤,刚到门外便听到吴白衣说睡不踏 实,直觉是自己成为真正通房的好机会,站在门外娇媚无比地问:“大人可要柔儿陪着?”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呼吸一滞,墨九立刻起身从卧房的窗户消失了,留了句“遵命”给吴依。
得,想多了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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