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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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失而复得

 

次日,肖夫人房间内,肖彤彤一脸的不开心呢走进房间。“呦,这一大早的谁惹我们大小姐了?”

“还不是那个混蛋顾砚山!”

“他怎么了?这两天不是表现很好吗?”

“好什么,他都不跟我同房!”

“傻孩子,那是你现在特殊时期,他是怕伤到孩子吧!”

“哪来的孩子,我俩从来都没睡过!”

“什么?你不是怀孕了吗?”

“那都是姑姑让我编来逼着顾砚山跟我结婚的,还说结了婚孩子就有了,这婚结了他也一样不碰我,怎么会有孩子!”

突然,门口有动静,肖夫人一惊,示意肖彤彤小点声,她走到房门口,看了一下西下无人,便把门关严了。

沈清月路过肖夫人房门前听的一清二楚,“肖彤彤没有怀孕,他们都没睡过?”沈清月吃惊极了,但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席卷而来,“顾砚山没有骗我!”

傍晚,肖府饭厅格外热闹,肖一亭把前去西北支援的将领都召到肖府,陪顾砚山共用晚餐,所有人都在饭厅吃饭,正是沈清月探索地形的绝佳时期,她偷偷溜出房间,换上了府上丫鬟的房间,穿梭于走廊中间,突然她听见窃窃低语,只见一个婆子在房间里将一杯酒递给了一个丫鬟,告诉她晚饭后,务必将这碗醒酒汤送给姑爷,千万不要送错!她们要干什么?给顾砚山下毒吗?

得找到顾砚山!必须立刻告诉他肖彤彤的骗局,那碗醒酒汤绝不能喝!

念头一起,她转身就要走。冷不防一个丫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跟我去把小姐房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是。”沈清月心头一紧,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两人手脚麻利地换了肖彤彤房中的床单被罩,甚至在上面细细铺了一层玫瑰花瓣,甜腻的香气让她几欲作呕。

刚踏出房门,她立刻抽身疾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擂鼓:“顾砚山!找到顾砚山!”

她步履匆匆,拐角处猛地与人撞了个满怀。“对不住!对不住!”她下意识地低头连声道歉。

“清月?”那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和醉意。

她猛地抬头——昏暗光线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是顾砚山是谁!

顾砚山看着眼前丫鬟打扮的女子,那张日夜萦绕心头的脸上,那碍眼的胎记竟消失无踪。他用力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不是幻觉!真的是沈清月!

“砚山,快跟我走!”她来不及解释,一把攥住顾砚山的手腕,几乎是拖着他朝自己暂居的偏房疾行。

顾砚山被她拉着,脚步踉跄,心头却被一股狂喜冲撞着。是她!他失而复得的清月!酒意混着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反手将那只微凉的手握得更紧。

沈清月将他拉进狭小的房间,反手关紧门扉。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顾砚山摸索着想去开灯,却被沈清月一把按住,“嘘!”她声音压得极低。

顾砚山哪里还管这些,黑暗中,他凭着感觉一把将人狠狠搂进怀里,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扑面而来,滚烫的唇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沈清月刚要开口的话语。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传来刻意压低的对话声:

“姑爷到底去哪儿了?你亲眼看着他喝下那碗醒酒汤的?”一个婆子的声音。

“千真万确!奴婢看着他一口喝完的!”丫鬟急急回道。

“按时辰算,这会儿药劲儿该上来了……快!快去禀报小姐!”脚步声匆匆远去。

“药效发作?”沈清月心下一沉,怀中顾砚山滚烫的体温和粗重的喘息印证了她的猜想。是那种下作的东西!

顾砚山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沈清月惊呼未落,人己被他托着臀腿在他腰间。他几步走到床边,将她重重抛下,动作粗暴地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清月……我好热……给我……”他喘息着,滚烫的手掌带着毁灭般的力量撕开沈清月的领口。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赤裸汗湿的上身镀了一层冰冷的银边。他沉重的身躯覆压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

“砚山!轻……轻点!”沈清月被他撞得几乎喘不上气,强忍着身体的悸动和腹中的担忧,在他耳边急促低语,“我……我有了!”

“有了?”顾砚山狂乱的动作猛地一滞,混沌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清明,“我们的……孩子?”

“嗯!”沈清月用力点头。

刹那间,仿佛有盆冰水兜头浇下。顾砚山低吼一声,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从她身上弹开。他跌坐在床边,胡乱地提上裤子,但体内那股邪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嘶吼,血管突突首跳,几乎要爆裂开来。他双眼赤红,猛地拔下沈清月发间那支不起眼的银簪,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左臂狠狠刺了下去!

“砚山!你疯了吗?!”沈清月惊得魂飞魄散,翻身下床,摸索着点亮了桌上的台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顾砚山惨白的脸和手臂上汩汩冒血的伤口。她扑过去,撕下自己的衣襟,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

冰冷的痛感蔓延开来,手臂的刺痛终于压过了那股焚身的燥热。顾砚山眼中的血色和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深不见底的疑惑。他看着跪在床边为他止血的沈清月,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声音嘶哑:“清月,我的好清月,我终于找到你了,但是……你怎么会在肖府?”

“报仇。”沈清月手下不停,声音冷得像冰。

“你娘……叶振山不是偿命了吗?”

“真正的凶手是肖家!”沈清月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叶振山临死前亲口说的!而且,我找到了我娘的师兄。当年苏家满门……就是为了一本《药毒圣典》,被肖家灭了门!我要拿回落在肖家手里的上半卷。”她紧紧盯着顾砚山的眼睛,“你……愿帮我吗?”

“愿意!”顾砚山毫不犹豫,反手握住她沾血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我的人,我的心,这条命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眼中满是痛楚和急切,“清月,你之前躲我……是不是因为肖彤彤?我跟她……”

“我知道。”沈清月打断他,声音平静下来,“刚刚……无意间听到了她和肖夫人的话。她根本没怀孕。今天给你下药,就是想弄假成真,圆那个弥天大谎。”

“贱人!”顾砚山一拳砸在床沿,指节瞬间青白,眼中杀意凛然,“我说过,再有下次,我亲手毙了她!”

“砚山,”沈清月按住他激动的手臂,“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药毒圣典》。”

“交给我!”顾砚山急切道,“你只管好好养着身子,护好你和孩子。”

“不行!”沈清月斩钉截铁,“苏家的血仇,我要亲手来报!”

顾砚山看着她眼中不容动摇的决绝,沉默片刻,重重点头:“好!你要我怎么做?”

“帮我引开肖家那三口,只留肖世桀一个在家!”

“好!但你千万小心!”顾砚山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嗯!”沈清月用力回握他的手。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灯笼的光影在门外晃动。

“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就剩这位吴小姐的屋子还没看!”

话音未落,“叩叩叩”的敲门声急促响起,一个丫鬟的声音带着试探:

“吴小姐?您歇下了吗?我家姑爷不见了踪影,各处都寻遍了,您……可曾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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