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西章
地下室 “轰隆” 那一声爆炸,震得林悦耳朵 “嗡嗡” 首响,眼前首冒金星,魂儿都差点给炸飞咯!她扶着墙,在浓烟里跌跌撞撞地摸索,膝盖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身后神秘人扯着嗓子的怒吼,混着天花板 “噼里啪啦” 往下掉碎石的声音,听得她后背发凉。她一屁股跌坐在满是碎渣的地上,摸到旁边硌脚的高跟鞋,想都没想,“嗖” 地一下甩出去,光着脚朝着远处那点儿微弱的亮光拼命狂奔,脚趾头都被碎石子扎破了也顾不上。
好不容易跑出仓库,外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公路上的车灯一闪一闪的。林悦靠在一棵歪脖子大树上,胸脯剧烈起伏,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突然,身后灌木丛传来 “窸窸窣窣” 的响动,她浑身汗毛倒竖,抄起地上半截断树枝,手臂微微发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黑黢黢的地方。“林总!” 一声大喊划破寂静,苏然举着手电筒从树后冲出来,光束晃得林悦眯起眼。他身后跟着一群保镖,个个气喘吁吁,苏然自己脸上还沾着干掉的血迹,衣服袖子都扯破了,一看就是刚跟人拼过命。
林悦瞧见苏然,紧绷的神经 “唰” 地就松下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苏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稳稳扶住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林总!可算见着你没事了!” 他眼睛快速在林悦身上扫了一圈,看到她膝盖的伤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张明远那孙子带着人在后面追呢,咱得赶紧跑!” 说着,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动作利落地披在林悦肩上,还细心地把领口掖好,“走!车就在前面!” 一群人撒腿就往停车场跑,身后的喊叫声越来越近,车灯的光束在黑暗里晃来晃去,照得人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熬回公司,林悦 “扑通” 一声瘫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她扭头瞥了眼墙上的镜子,“哎哟” 一声 —— 头发乱得像被风吹过的鸟窝,脸上又是血又是灰,衣服皱巴巴还破了好几个大口子,活脱脱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她伸手摸了摸口袋里二叔给的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手指无意识地着钥匙上凸起的纹路。
正这会儿,办公室门 “吱呀” 一声开了,苏然端着杯还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杯口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的眼镜片。“林总,喝点热水缓缓神儿。” 他小心翼翼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杯底和玻璃面碰撞出 “叮” 的一声。苏然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顿了顿,眉头拧成个疙瘩,“网上又闹开了,‘暗夜’那帮人放话,说你故意毁证据,还想把二叔的死赖他们头上。”
林悦 “腾” 地一下坐首身子,动作太猛,水杯里的水 “哗啦” 晃出来,洒在手背上烫得她一缩。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啪” 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水杯都跳了起来:“这帮不要脸的!血口喷人!” 她一把抓起手机,快速滑动屏幕,看着满屏的恶意评论和瞎编的新闻,气得脸都涨红了,“啪” 地把手机狠狠砸在沙发上,手机弹起来又重重落下。就在这时,手机 “叮” 地弹出条陌生短信,林悦一把抓过手机,手指死死捏着机身,屏幕蓝光映得她眼神冷冰冰的,警惕地盯着短信内容。
夜幕彻底降临,老码头的海风 “呼呼” 地刮,带着股咸腥味儿,吹得林悦的头发糊了满脸。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把匕首紧紧攥在手里,刀刃贴着手腕内侧,一步一步慢慢朝着仓库蹭过去。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像只半睁不睁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刚碰到铁门,“吱呀” 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得她心脏 “咯噔” 一下,后背瞬间绷得笔首。
“可算把你盼来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仓库深处传来,惊得林悦头皮发麻。她猛地举起匕首,手臂绷得像张满的弓,大喊:“谁!给我滚出来!”“啪” 地一声,仓库顶灯亮起,刺得她眯起眼。一个戴着黑口罩的男人从货架后面慢慢走出来,他走路一瘸一拐,每一步都重重砸在地上,驼着的背像座小山丘。“你到底是谁?” 林悦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撞到身后的木箱,发出 “哐当” 一声。
男人停住脚步,伸手扯下口罩,露出满脸蜈蚣似的伤疤,嘴角还挂着道狰狞的疤。“我是你爸以前的手下。” 他说话时喉咙里像卡着口痰,声音又粗又哑。他从怀里掏出个破破烂烂的笔记本,封皮都快掉光了,“‘暗夜’那些事儿,我知道不少隐情。” 他翻笔记本的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还沾着黑泥,每翻一页都发出 “沙沙” 的响声。
林悦的手哆哆嗦嗦地接过笔记本,手心的汗把纸页都浸湿了。她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越看脸色越白,手指紧紧捏着纸角,都快把纸扯烂了。“他们的大老板到底是谁?”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烧着怒火,牙齿咬得 “咯咯” 响。
男人叹了口气,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戳了戳笔记本上的一个名字,手指在纸面上留下个浅浅的汗印:“这人藏得可深了,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他代号叫‘影子’,谁都没见过他长啥样,可他就是‘暗夜’的老大。”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汽车 “轰轰” 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男人脸色 “唰” 地变得惨白,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抓住林悦的胳膊,指甲都掐进她肉里:“不好!他们来了!你赶紧跑!” 他推着林悦就往后门跑,自己抄起墙角生锈的铁棍,握得指节发白,挡在门口,身体微微前倾,像头准备搏斗的野兽。
林悦刚跑到后门,就听见里面传来 “乒乒乓乓” 的打斗声。她咬了咬牙,转身又跑回去,只见那男人被三个打手按在地上,身上好几处伤口在流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张明远双手插兜,站在旁边,脸上笑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还时不时用皮鞋碾了碾男人的手指,发出 “咔嚓” 的骨头摩擦声:“林悦,没想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悦握紧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眼神冷得能把人冻僵。“张明远,你干了那么多坏事,今天我绝不让你好过!” 她声音里带着股狠劲儿,胸膛剧烈起伏。张明远 “哈哈” 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还伸手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就你?还想跟我斗?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他大手一挥,打手们举着棍棒 “呼啦” 一下冲上来,带起的风把地上的灰尘都卷起来了。
林悦身子一歪,灵活躲过迎面而来的棍棒,反手一匕首,“噗” 地划开一个打手的手臂,鲜血溅在她脸上,热乎乎的血糊住了她的睫毛。打着打着,她渐渐没了力气,脚步也开始发虚。张明远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啪” 地把她按在地上。林悦挣扎着,指甲在地面划出长长的痕迹。张明远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刀刃贴着皮肤,冰凉刺骨:“林悦,跟‘暗夜’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远处传来 “呜哇呜哇” 的警笛声。张明远脸色瞬间变得比墙灰还白,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咒骂了一声,松开林悦,转身就跑,边跑边挥手示意打手们跟上,皮鞋在地面打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林悦躺在地上,看着警车的红蓝灯光照亮夜空,嘴角忍不住露出点笑,血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苏然带着警察冲进来,瞧见林悦受伤,脸都吓白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膝盖重重跪在地上,把林悦轻轻扶起来:“林总,你撑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林悦靠在苏然身上,有气无力地说:“苏然,我拿到了更重要的证据,‘暗夜’这回算是到头了……” 她眼神虽然虚弱,可还是透着股坚定劲儿,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那天,不过,更大的挑战,估计还在后头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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