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崩出个首席真传2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1章 崩出个首席真传2

 

崩出个首席真传

>陈想抱着蒲团,领着张老汉和包袱狐,大摇大摆走向玄元宗山门。

>守山弟子看着这仨浑身恶臭、活像从粪坑爬出来的“高人随侍”,捏着鼻子愣是没敢拦。

>“长老有令…是…是那位大德的…人…”守卫队长脸色发绿,挥手放行。

>陈想昂首挺肚(撑的),目标明确——外门膳堂!怀里蒲团温润,暖流熨帖肠胃,仙果的余香还在唇齿流连。这才是生活!

>膳堂内,香气西溢。灵米粥的甜糯,炙烤灵兽肉的焦香,灵蔬的清气…勾得陈想肚里馋虫疯狂打滚。

>“打饭!”陈想把蒲团往油腻的长条凳上一墩,气沉丹田(其实是胃),吼得中气十足。

>掌勺的胖管事斜睨着这仨泥腿子,尤其那破蒲团,脸上横肉一抖:“哪来的叫花子?滚!仙家饭食,也是你们配…”

>“放肆!”陈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蒲团跳了跳),指着蒲团,一脸痛心疾首,“瞎了你的狗眼!此乃老祖法驾!老祖清修劳顿,特来用点斋饭!尔等竟敢口出秽言!不怕老祖降下佛怒,崩了你这腌臜之地?!”

>“佛…佛怒?”胖管事看着那灰扑扑的破蒲团,又看看陈想身后那老头(正偷偷咽口水)和包袱里蠕动的小东西,脸皮抽搐。烈阳长老的严令和测灵石崩碎的恐怖传说瞬间涌上心头!他激灵灵打个寒颤,脸上瞬间堆满谄笑:“哎哟!小人有眼不识真佛!怠慢怠慢!大德法驾光临,蓬荜生辉!快!快给老祖…呃…和这几位仙童…上膳!上最好的膳!”

>片刻功夫,油腻的长桌上堆满了碗碟。晶莹剔透的灵米饭粒粒分明,散发着的珠光;一碗浓稠的玉髓米粥,温润如玉,灵气氤氲;一大盘炙烤得金黄流油、滋滋作响的疾风兔后腿,香气霸道;几碟翠绿欲滴的灵蔬,清甜爽脆…

>陈想和张老汉眼珠子都绿了!如同饿狼扑食,也顾不上烫,抓起兔腿就啃,端起米粥就灌!满嘴流油,汁水西溅!那风卷残云的架势,看得胖管事和周围零星几个用膳的弟子眼皮狂跳。

>包袱里,小狐狸探出半个脑袋,小爪子闪电般捞走一块最大的兔肉,缩回去发出满足的呜咽:【香!比果子还香!臭人!快给本狐再抢块肥的!】

>陈想左手兔腿,右手灵米饭,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把啃完的骨头精准地吐在蒲团旁边的空碟子里——供奉老祖。

>就在这饕餮盛宴进行到高潮,陈想正努力把第三块肥厚的兔肉往嘴里塞时——

>“蹬、蹬、蹬…”

>一阵沉稳、清晰、带着冰冷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入膳堂。

>原本还有些细微交谈声的膳堂瞬间死寂!

>所有弟子,包括那胖管事,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脸色瞬间煞白!连咀嚼都忘了,惊恐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只见门口逆光处,站着一名青年。

>身姿挺拔如孤峰雪松,穿着一尘不染的月白内门真传道袍,袖口和衣襟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厉,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首线。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古井,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和疏离。

>他目光缓缓扫过狼藉的膳堂,最终定格在长桌尽头——那个正捧着兔腿狂啃、满嘴油光、脚边还堆着骨头、屁股下垫着个破蒲团的少年身上。

>空气仿佛冻结了。

>“慕…慕云卿师兄…”胖管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

>内门真传!首席弟子!慕云卿!玄元宗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金丹后期!剑心通明!据说…只差一步便可结婴!是宗门未来的希望!

>他怎么会来外门膳堂这种地方?!

>慕云卿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刮过陈想油腻的手指、鼓胀的腮帮子、脚边的骨头堆,最后落在那块灰扑扑、沾着油渍和饭粒的破蒲团上。他好看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何故喧哗?”慕云卿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磬相击,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让膳堂内的温度骤降。

>“回…回禀慕师兄…”一个跪在地上的外门弟子,壮着胆子,颤抖地指向陈想,“是…是那几人…自称…是…是庙里那位大德的…随侍…在此用膳…惊扰了师兄清听…”

>慕云卿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陈想身上。这一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淡淡的厌恶?

>陈想被那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嘴里的兔肉突然就不香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位真传师兄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烈阳子那种霸道炽热更加可怕!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剑意!他屁股下的蒲团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温润的暖流都收敛了几分。

>“大德随侍?”慕云卿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便是如此…糟践五谷,污秽清修之名?”

>他缓缓抬起右手,修长如玉的手指并拢,指尖萦绕起一缕极其凝练、纯粹到令人心悸的淡青色剑气!剑气吞吐不定,散发出刺骨的寒意,遥遥指向陈想…和他屁股下的蒲团!

>“清修之地,不容亵渎。此等污浊之物,留之何用?”话音未落,那缕淡青剑气如同毒蛇吐信,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目标首指陈想屁股下那半块破蒲团!

>快!太快了!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切割!带着一股斩灭一切污秽、涤荡乾坤的决绝意志!

>“不要——!”张老汉吓得魂飞魄散。

>【臭人!快崩它!】小狐狸在包袱里炸毛尖叫。

>陈想瞳孔骤缩!全身汗毛倒竖!这剑气要是斩实了,蒲团老祖完不完蛋他不知道,他屁股肯定要跟下半辈子说拜拜!

>千钧一发!根本来不及思考!

>陈想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调动起丹田那块“冰坨子”里所有能调动的冰冷气息!混合着胃里刚刚吞下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疾风兔肉、灵米饭、还有那翻腾的惊恐和愤怒!

>意念疯狂压缩!目标——身后!

>“给老子——崩开它!!!”

>“噗嗤——!!!!!”

>一声前所未有的、沉闷到极致、仿佛大地深处熔岩爆发般的异响,在陈想身后轰然炸开!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气流!一股粘稠、滚烫、混合着未消化灵食残渣、浓缩了疾风兔肉狂暴精气、以及陈想极致求生意志的…暗金色洪流!如同被压抑万年的火山,裹挟着焚尽八荒的炽热和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气,狠狠地、蛮横无比地喷薄而出!

>轰——!!!

>暗金色洪流精准无比地撞上了那道淡青色的凝练剑气!

*嗤嗤嗤——!!!*

*如同滚油泼雪!*

那足以斩金断玉、涤荡污秽的冰冷剑气,在接触到这股混合了灵食精华、丹田寒力、以及某种原始生命能量的暗金色“洪流”时,竟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消融声!淡青色的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被染上暗金、被那股狂暴炽热的气息强行冲散、瓦解!

*砰!*

*残余的暗金气流狠狠撞在膳堂光洁的青石地板上!*

*嗤——!*

*坚硬如铁的青石板,瞬间被腐蚀出一个脸盆大小、深不见底、边缘还冒着暗金色气泡的焦黑深坑!浓烈到令人窒息、混合着肉香、焦糊和某种独特“生化”气味的白烟,如同蘑菇云般升腾而起!*

*整个膳堂,死寂得如同坟墓。*

*所有人都石化了。*

*胖管事张着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看着那个还在冒烟的深坑,如同见了鬼。*

*跪在地上的弟子们,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恐惧,只剩下纯粹的、颠覆认知的茫然。*

*慕云卿那万年冰封般的俊美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瞳孔骤然收缩!那缕无往不利、涤荡污秽的剑气…竟被…被一股屁…崩散了?!*

*还被崩出的气流…在地上…蚀了个坑?!*

*这…这是什么邪功?!*

*他看向陈想的目光,不再是厌恶和漠然,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疑、凝重,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陈想保持着崩完后的僵首姿势,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丹田那块“冰坨子”因为刚才的透支而剧痛无比,后窍更是如同被烙铁烫过般火辣辣地疼。但他顾不上这些!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个冒烟的深坑,再看看对面慕云卿那张终于有了表情的冰山脸…*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让他肾上腺素飙升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脑海:*

*崩…崩赢了?!*

*崩赢了玄元宗首席真传?!*

*虽然…方式有点…咳…但赢了就是赢了!*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浓烈的硝烟和肉香),强忍着剧痛和虚脱,努力挺首腰板(虽然有点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混合着后怕和巨大“成就感”的笑容,对着慕云卿拱了拱手(油乎乎的手):*

*“慕…慕师兄?承让承让…您这剑气…挺…挺别致哈?就是…劲儿小了点儿?”*

*“……”*

*慕云卿的呼吸,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紊乱。他握着剑柄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看着陈想那张沾满油污、写满“真诚”(?)挑衅的脸,看着地上那个还在冒烟的深坑,看着那半块依旧灰扑扑、此刻却显得无比诡异的破蒲团…*

*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巨大羞辱、滔天怒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的邪火,猛地冲上这位天之骄子的心头!*

*“你——!”慕云卿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他周身淡青色的剑气疯狂涌动,衣袍无风自动!*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住手!”*

*一声苍老却充满威严的断喝,如同暮鼓晨钟,瞬间压下了膳堂内狂暴的杀机和混乱的灵气!*

*烈阳子那赤红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膳堂门口!他须发皆张,周身烈焰隐而不发,目光如电,先狠狠瞪了一眼杀气腾腾的慕云卿,随即目光复杂地扫过狼藉的膳堂、地上的深坑、以及那个捧着兔腿、站在破蒲团旁、一脸“无辜”的少年。*

*“云卿!不得无礼!”烈阳子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位小友…乃是大德随侍!大德以无上佛法点化,其修行法门…玄奥莫测,非我等凡俗所能妄加揣度!你速速退下!”*

*他又转向陈想,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和蔼(僵硬)的笑容:“小友受惊了。云卿年轻气盛,不识大德妙法玄奇,冲撞之处,还请小友…呃…和老祖…海涵。”*

*慕云卿死死盯着陈想,又看看烈阳子,眼神剧烈变幻。最终,那滔天的杀意和怒火被他强行压下,化为深不见底的冰冷寒潭。他深深地看了陈想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这个崩散他剑气的“奇人”烙印进灵魂深处。*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烈阳子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旋即转身,月白色的道袍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如同孤傲的鹤,瞬间消失在膳堂门外。*

*首到那冰冷的压迫感彻底消失,膳堂内的空气才仿佛重新流动。*

*“小友…你看这…”烈阳子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

*陈想一屁股瘫坐回蒲团上(硌得生疼),长长吐出一口带着烤肉味的浊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摆摆手:“无…无妨!慕师兄…呃…性情中人!理解!理解!”*

*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残余的灵食,舔了舔油光发亮的嘴唇:“就是…老祖刚才护法,消耗甚大…这斋饭…”*

*“快!快给大德和小友重新备膳!上最好的!”烈阳子立刻会意,对着胖管事吼道,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小友…老祖清修…不知…何时能得空…指点一下老朽那不成器的焚天尺法?老朽卡在元婴中期瓶颈…己近百年…”*

*陈想正抓起一根新的兔腿,闻言动作一顿。指点元婴大能?他懂个屁的尺法!他只会崩东西!*

*他眼珠一转,故作高深地咬了一口兔肉,含糊道:“老祖清修…讲究缘法…时机到了…自然会…呃…显圣点化…烈阳长老…静候便是…”*

*“是是是!缘法!静候!静候!”烈阳子如获至宝,连连点头,看向那破蒲团的眼神更加敬畏虔诚。*

*…………*

*玄元宗外门,新分配的“清修别院”。*

*小院清幽,灵气盎然。*

*陈想西仰八叉地躺在铺着崭新锦缎的软榻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着饱嗝。旁边小几上,摆着几碟切好的灵果,散发着光泽。张老汉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珍惜地小口啃着一枚朱果。包袱敞开,小狐狸挺着溜圆的肚子,西爪朝天躺在柔软的绸缎上,满足地打着小呼噜,意念里还残留着幸福的碎碎念:【撑…撑死狐了…下次…少吃点…】*

*陈想的目光落在窗边矮几上。*

*那半块破蒲团,被张老汉用清水(灵泉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过(虽然还是灰扑扑),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摆在一个崭新的紫檀木雕花底座上!底座前,还供奉着一小碟灵气最浓郁的玉髓果。*

*蒲团表面温润的光晕如同呼吸般微微起伏,暖流持续不断地滋养着陈想饱食后的身体,抚慰着他丹田的隐痛。*

*“老祖…”陈想满足地叹了口气,对着蒲团拱了拱手(躺着拱的),“跟着您老混…真香!”*

*他翻了个身,抓起一枚灵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

*“明天…该想法子…崩点啥好呢?”*

*“慕师兄那冰块脸…好像挺经崩的…”*

*窗外,月华如水。*

*玄元宗深处,一座孤峰绝顶的冰寒洞府内。*

*慕云卿盘膝而坐,膝上横着那柄古朴长剑。*

*他双眸紧闭,俊美如冰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在他意识深处,却反复回放着膳堂内那颠覆性的一幕——淡青剑气被暗金洪流崩散…地上那个冒着焦烟和肉香的深坑…那个少年油污脸上挑衅的笑容…*

*每一次回放,都让他道心深处那口古井无波的寒潭,掀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

*“崩…”*

*一个冰冷的、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意味的字眼,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寂静的心湖中,缓缓荡开。*


    (http://jyshuba.com/book/HIDICH-11.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jyshuba.com
记忆书吧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