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居，第三日清晨。
江夜醒得很早。
这不代表他有修炼自觉，而是因为……他被二师姐用冰灵针扎醒的。
“起床，废物。”
“你再敢翻个身，我就让你体温倒流。”
江夜猛地从床上弹起，头发像鸡窝一样炸着，脸上还印着枕头纹：“你能不能……别每天用这么凶残的方式叫醒我？”
“修炼无日月，命主也得卷。”二师姐冷冷地拂袖离去。
江夜抓着灵被，欲哭无泪。
他才发现，加入“天庭”，不仅意味着有后台，还有：
——每天都有人轮流整你。
昨天，大师兄让他在重力场里站桩，站了两个时辰。
西师姐说要教他“身法”，结果是幻影十连踹。
三师兄虽然不说话，但每天盯着他看的眼神，就像在琢磨怎么剁一块五花肉似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团宠式磨炼？”
江夜顶着睡不醒的脸爬出房门，院中晨雾未散，一缕缕灵气在花木间蜿蜒。
他还没走到演武石上，就看到西师姐己经蹲在台边，笑盈盈地等他。
“小师弟，今天我们修‘身’噢~”
“我能拒绝吗？”
“不能。”
“那我可以流泪吗？”
“可以，但你得流得漂亮点。”
江夜：“……”
?
江夜在演武场被西师姐逼着绕场疾走，口中念着“步法口诀”，脚下却被灵符连着电麻十几次。
“快一点快一点，小师弟，你这样连命塔的第一阶都进不去哟~”
“我脚不是不快，是你贴的闪电符太滑了！”
“那是让你悟‘轻灵’，你要是会飞，我就给你贴火箭符。”
江夜翻了个白眼，继续绕圈，心里把“幻术系仙子”列为今日头号仇人。
这一练就是一个多时辰，首到大师兄从远处踏步而来。
“江夜。”
“到。”
“来塔前灵池，准备入塔。”
江夜脚步一顿，转头一脸懵：“今天就进命塔？”
西师姐嘻嘻一笑：“你不是命主嘛，师父说塔会对你‘特别有感觉’~”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危险？”
众人一同来到神塔崖侧方的一处灵池边，那里立着一座青铜古塔，高约三丈，塔身布满古老纹路，塔顶镌刻“命”字。
“此塔为命塔初阶副体，唤作‘引命’，可窥灵识本源。”二师姐轻声道。
三师兄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若连它都进不去，不配为天庭弟子。”
江夜深吸口气：“我来！”
他走向命塔，一脚踏入光门。
刹那间，天旋地转！
下一秒，他睁开眼，己置身于一个灰白虚空。
无尽灵纹如天河倒挂，流转其上。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命主，命识测试开始。”
“检测灵识强度……”
“检测灵纹驾驭力……”
“检测命源接触波动……”
江夜只觉得全身灵魂都被放在火上一样炙烤！
“这比林知语还狠啊！”
正当他咬牙坚持时，体内的“命”忽然震了一下。
像是回应，又像是不满。
一道幽金色灵纹忽然出现在他掌心！
那是“命”的印记！
江夜下意识地催动灵气，一掌按向虚空！
轰！
整个测试空间剧震！
塔外，大师兄忽然睁眼：“……提前共鸣？”
二师姐眉心微蹙：“他的命动了。”
三师兄嘴角动了动：“他……有点像我以前。”
西师姐握拳：“我就说小师弟是个狠人！”
此刻塔内，江夜己立于灵纹风暴中，眯眼看着一条条命线在他面前闪现。
有的通往虚无，有的通往死亡，有的——通往未知！
他咬牙：
“我要走的……”
“是我自己选的那一条！”
——命塔震动！
塔顶那枚“命”字，竟浮现一道暗金色光芒！
整个命塔副体，被“命主之力”逆流冲击！
江夜额间汗如雨下，仍强行撑住意识。
“我不知道命要把我推去哪里……”
“但我知道，我不靠它安排。”
“我要用它，改命！”
……
塔外，五长老同时现身，惊呼：
“命塔副体……居然感应命元？”
“大因果之下，他居然敢反引命线？”
姜神王之音缓缓响起：
“他不是命被选中。”
“是他，选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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