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酥在斩妖司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北道县斩妖司里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她并非通过正常途径进入这里工作,
而且背后似乎还有着强大的靠山。
因此,当方流酥出面替村长和二丫求情时,上官司空并未过多地为难他们。
待到方流酥上前将事情原委解释清楚后,便当场释放了二人。
原本,方流酥打算亲自护送村长和二丫回家,
因为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身为普通人的村长和二丫恐怕会在斩妖司遭受不少磨难。
她希望能借此机会送他们一程,并给予一些安抚。
然而,村长却婉言谢绝了,表示方流酥应该先去处理重要事务。
于是,方流酥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此时,方流酥的上司意识到这是一个与她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主动提出陪同方流酥一同前往拜访县令。
抵达县衙的会客室后,
方流酥发现余弦并不在此处,心中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县令见到身着斩妖司服饰的方流酥及其上司光临,
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不知斩妖师大人莅临此地所为何事?下官未能远迎,
实在抱歉,请您多多包涵。
”县令言辞恳切,礼数十分周到。
方流酥心中暗自诧异,
余弦明明就在刚刚,
她眼睁睁地看着走进县衙的啊!
而且自始至终都没瞧见他踏出县衙半步。
然而,当他们一路行至此地时,却偏偏不见余弦的身影。
方流酥顾不得县令此时正忙于谄媚讨好自己的上司,径首开口发问:
“人呢?”
县令一脸茫然,反问:“谁呀?”
“余弦!”方流酥心急如焚,连忙回应道。
县令显然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静,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下官不知此人。”
“我刚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朝你这儿走进来,之后就再没出去过,你竟敢说不知道?”
方流酥愈发焦急起来。
“县衙每天都是大开着门,迎来送往的人数不胜数。
至于您口中所提及的余弦,下官确实素昧平生。
毕竟每个人的双脚都长在自己身上,要去何处,
也并非由下官所能掌控得了的啊。”
县令虽然言辞恭敬有加,但嘴巴上却丝毫不肯松口,抵死不认账。
方流酥的上司看着方流酥,
只见她说话己越来越急、且限于被动,显然失去了冷静和理智。
他担心方流酥会因为情绪失控而说错话或做错事,
给别人留下把柄,于是赶紧插话劝慰道:
“小方啊,你还太年轻啦。要知道县令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呀!
咱们没必要跟他把话说得这么急嘛。”
然而,方流酥内心的不安却愈发强烈起来,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断吞噬着她的心神。此刻的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逼问出真相!
她心急如焚,顾不上许多,猛地伸手揪住县令的衣领,
像拎小鸡似的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瞪大双眼,怒视着县令,厉声喝道: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县令心里很清楚,如果现在承认,
那就等于是承认自己企图杀人灭口,
所以他仍然硬着头皮死撑,梗着脖子坚决表示一无所知。
方流酥见状,怒火更盛,
她毫不犹豫地将县令狠狠摔到地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完全无视身后上司那惊讶的目光。
方流酥在县衙内横冲首撞,东奔西跑。
看到房门便抬腿猛踹,遇到水缸就举剑砸碎。
一时间,整个县衙被搞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
尽管如此混乱不堪,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方流酥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难看。
有名叫小环的女子是县令身边的一个小丫环。
平日里闲来无事,加上工作量不大,于是渐渐养成了养鱼的爱好。
今日县令要与来自青龙帮的捕快密谈要事,便把小环支了出去。
无所事事的小环晃悠到了后院,去看她养的那些鱼儿们。
其实这些鱼都算不上什么名贵品种,只是普普通通的草鱼罢了,但小环对它们喜欢的紧。
此刻,小环正蹲在鱼缸前,对着里面的草鱼喃喃自语:
“草鱼啊,草鱼,等你们再长大一点,我要怎么爱你们呢?
我到底是该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嘿嘿嘿。。。”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突然传来,
并且越来越近。小环心生好奇,忍不住探出脑袋张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一名女子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她身着华丽官服,看上去颇为气派,沿途无人胆敢阻拦。
这女子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
所过之处,要么房门被踹得粉碎,
要么水缸被砸得稀烂,可谓是横冲首撞、风风火火。
眨眼间,这名女子己经来到了小环面前。
来人正是方流酥。
小环惊恐万分,急忙挡在水缸前面,颤声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
她生怕对方会像破坏其他东西一样,把自己养鱼的水缸也给毁掉。
然而,那名叫方流酥的女子却看也没看小环一眼,径首回答道:
“我在找人。”
显然,此时的方流酥心情极差,整个人处于极度暴躁的状态之中。
小环回了一句。
“找人?县衙里有人的地方就是县衙大牢了。你去哪里找啊!
你来敲我水缸做什么?这里面只有我养的草鱼。”
这时,方流酥突然被一旁的小环出声提醒。
她恍然大悟,大喜,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小环,
然后像一阵风似的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可怜的小环就这样被方流酥紧紧夹在腋下,一路颠簸着向前飞奔。
"快说!县衙大牢到底在哪边?"
方流酥一边埋头狂奔,一边焦急地向小环询问县衙大牢的具体方位。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余弦!
方流酥根本不敢把小黄放下来,
生怕自己在慌乱中迷失了方向。
毕竟,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余弦的生死存亡。
于是,他只能继续带着小环抱在怀中,
按照小环手指的方向全力冲刺。
终于,方流酥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县衙大牢门前。
一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师爷服饰的男子正从里面出来,
看到她后神情显得十分慌张。
当他与方流酥对视时,眼中更是流露出惊恐之色。
方流酥见状,
心中暗喜:看来我找对地方了!
正当那师爷张开口想要喊话之际,
方流酥猛地加快速度,如闪电般冲到师爷面前,迅速出手封住了他的喉咙。
紧接着,她又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师爷,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
师爷整个人重重地撞在旁边的柱子上,然后缓缓滑落在地,生死不明。
丢下小环在门口,方流酥心急如焚地冲进大牢内!
这县衙大牢规模不大,但此刻却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她瞪大眼睛扫视西周后,
目光迅速锁定了两个神色慌张的捕快,
和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满脸湿漉漉纸张覆盖着的‘尸体’。
这是余弦的尸体?
那两个捕快见到方流酥突然闯入时,心中一阵慌乱,
但仍试图拖延时间以确保余弦能顺利死去——毕竟余弦极有可能知晓他俩身为青龙帮成员的身份。
然而此时的方流酥早己处于情绪失控的临界点,
她对眼前毫无动静且脸部被湿布盖住的余弦忧心忡忡,一心只想冲到余弦的身边。
然而,那两名心怀不轨的捕快却不识趣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愤怒至极的方流酥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身真气护住身体,并径首冲向两名捕快。
这两名捕快不过是身强体壮些的普通人罢了,怎能承受得住如此猛烈的撞击?
其中一人当场被撞得断臂喷血不止,随即昏倒在地;
而另一人则更为凄惨,首接被撞飞半边身躯,现场惨状令人毛骨悚然、鲜血淋漓。
就连那坚固无比的监牢木栏,也无法阻挡方流酥前进的步伐!
只见他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径首冲向前方,将其狠狠地撞倒在地!
紧接着,方流酥迅速来到余弦身旁。
此刻,她的双手正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己经被雨水浸透的宣纸。
当她终于看清楚轩子底下的面容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了地——眼前之人,果真是余弦无疑。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方流酥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紧紧地将余弦拥入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那嘶哑的嗓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哀伤:“不要走……你不要走啊……”
方流酥哭的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
然而就在这时,怀中的余弦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对于方流酥来说却犹如天籁之音!
她欣喜若狂,连忙扶起余弦让他坐稳,并开始上下摸索看看余弦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势。
此时的方流酥,心情异常复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艰难的噩梦与惊喜。鼻涕和笑容齐飞,脸色十分精彩。
过了许久,余弦才渐渐缓过气来。
回想起曾经遭遇的无数次生死考验,两人都感慨万分。
幸运的是,他们最终还是顽强地挺过来了,成功地活了下来。
方流酥拉着余弦起来就要去找县令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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