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长老的呼吸急促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截断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余弦继续心理战“我赌他撑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把你们所有的秘密都吐出来。”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赢了,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输了……我放你们离开。”
十二长老瞳孔一缩,手指微微颤抖。
余弦忽然轻笑一声,随手将断指丢在十二长老脚边:"不过你放心,我可以不对你用刑。"
还在被拖行的十三长老怒吼:“别信他!他在诈你!”
余弦继续说话:“这是一个选择题,我总要对你们中的一个用刑,他肯定要劝你闭紧嘴巴,这样只要他招了,动刑的对象就换成你了。”
修仙世界和蓝星最大的区别在于,这里的人更奉行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听到余弦的话,即使只是被拖行的背影,也能看出,十三长老慌了。
他也想要那个招供的名额,而不是被刑讯逼供的名额。
余弦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十二长老的眼睛:“你看,他的嘴巴己经忍不住了,你要是再不说点什么留下我,我可就去问他了。”
十二长老全程闭着眼,但冷汗己经浸透了衣袍。
赌局揭晓,心理崩溃。
余弦没有逼迫,只是慢慢的转身,当余弦的身子完全背对十二长老,就要迈步出去,十二长老终于嘶哑着开口:“我……我配合……”
余弦满意地点头,转身看向十二长老:“看来,我赢了。”
十二长老猛地睁开眼,眼中交织着恐惧和愤怒:“你……你这个恶魔!”
余弦轻笑:“我可是很开明的,我给了你选择的权利,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选择了配合!”
十二长老浑身颤抖,终于嘶声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余弦收起笑容,眼神锐利:“我要你指认萧千行。”
十二长老沉默良久,终于咬牙道:“我可以作证……但我有个条件。”
“说。”
“我有个私生子……也在大西手里。”她声音低哑,像是用尽全部力气才挤出这句话,“他们为了控制我,每月二十八日会让我们在城西的破庙相见……如果你们能把他救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就出面指认萧千行。”
余弦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成交。”
他转身离开牢房,在踏出铁门的瞬间,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记住你的承诺。否则……”
他的目光扫向关押十三长老的审讯室,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十二长老浑身一颤,缓缓低下头。如果十二长老失信,余弦就找十三长老做交易。那样的话,被刑讯逼供的就是她十二长老了。
余弦踏出斩妖司的玄铁大门。刺眼的阳光刺的他略显疲惫却依旧锐利的双眼眯了眯。
萧离殇就站在阶下,一袭墨色劲装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见余弦出来,他立刻迎上前,眉头微蹙:"如何?"
余弦点头,声音低沉却清晰:"十二长老萧红棉己经答应了我的条件。不过——"她顿了顿,"我们得救下她的私生子。"
"私生子?"萧离殇一怔,随即苦笑,"我在萧家管事这么多年,竟不知道萧红棉还有这层隐秘。"
余弦轻笑:"若是人人都知道,还叫什么'私生子'?"
萧离殇摇头感叹:"这萧红棉平日里端的是冷傲矜持,没想到……"
"越是表面规矩的人,背地里越容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余弦眯了眯眼,"这反倒成了我们的机会。"
两人并肩而行,沿着幽暗的巷道缓步离开斩妖司的范围。余弦将萧红棉提供的情报一一说明:
"每月二十八日,大西的人会安排他们在城西的破庙相见,他们用这种方式控制萧红棉。"
萧离殇沉吟:"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提前埋伏,就能截下那个孩子?"
"不仅如此。"余弦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大西既然用这种方式控制十二,必然会用同样的方式控制其他长老。这也是一条线索。我们若能顺藤摸瓜……"
"如果是这样,"萧离殇接上他的话,唇角微扬,"那我们的行动还要小心打草惊蛇,就是不知道有几家的亲人被大西的人抓走了。"
余弦点头:"行动必须隐秘,一旦打草惊蛇,怕大西的人鱼死网破,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萧离殇思索片刻:"我需要联系其他几个长老吗?先探探他们的口风,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我们好心中有数。"
"不必。"余弦摇头,"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这次行动,还是你我知道二人足矣。"
他抬眼看向萧离殇,月光映在他的瞳孔中,泛着冷冽的锋芒:"毕竟——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在于人多。"
三日后,城西荒废的"慈云寺"。
这座寺庙年久失修,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唯有正殿的佛像尚且完整,只是金漆剥落,显得格外斑驳凄凉。
余弦和萧离殇早己潜伏在殿内的横梁上,借着夜色的掩护,静静等待猎物入网。
"按照萧红棉的说法,大西的人会在子时前后将孩子送来。"余弦压低声音,"但以他们的谨慎,必定会先派人探查周围。"
萧离殇点头:"所以我们要沉住气,等他们彻底放松警惕再动手。"
果然,亥时刚过,庙外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被推搡着走进正殿,约莫十三西岁的年纪,衣衫单薄,脸上还带着泪痕。他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人,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没人。"其中一人低声道,"安全。"
另一人冷哼一声:"萧红棉那女人倒是守时。"
正说着,庙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是萧红棉。她今日未着长老服饰,只穿了一身素色布衣,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阿娘!"男孩一见到她,立刻哭着扑了过去。
萧红棉紧紧抱住儿子,声音哽咽:"没事了,阿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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