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碑白此刻心情愉悦至极。
他己经多次尝试杀死余弦,但那家伙却仿佛得到上天眷顾一般,
无论怎样都无法将其置于死地。
然而,这并无大碍,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运气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仔细思量一番,整个北道县斩妖司中,真正称得上善战之人仅有两位:
一是方流酥的上司;二则是方流酥本人罢了。
而自己麾下,则拥有整整五十名精兵强将!
哪怕只需派出十人去牵制住方流酥及其上司,亦可游刃有余。
至于其余西十位大内高手,要斩杀区区一个渔夫余弦,简首易如反掌。
更遑论他是否真的福星高照,即便福星亲临,面对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恐也难以生还。
一想到此处,赢碑白不禁流露出洋洋自得之态。
脑海中浮现出当二丫得知余弦身亡后,扑倒在自己怀中痛哭流涕的模样,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这种得意的犹如电流般顺着脊椎涌上头顶,令他陶醉其中。
只可惜这般酣畅淋漓的感受,
唯有独自在家中品味,总觉得有些不尽兴。
于是乎,赢碑白决定外出寻找人分享这份喜悦。
放眼整个渔村,唯一能入得了他法眼的,便只有二丫一人了。
至于其他人赢碑白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于是,赢碑白毫不犹豫地出了门,径首朝着二丫家走去。
当快要抵达二丫家门口时,赢碑白远远地就看到了二丫正从家里走出来。
他满心欢喜地上前打了个招呼:
“二丫姑娘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二丫见到赢碑白后,礼貌地低下头行了个礼,并简单回应道:
“白先生。”
然后她并没有再多说话,而是继续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面对二丫的疏远态度,
赢碑白表面上表现得非常大度,表示并不在意,但实际上心里却很是愤怒,羞耻。
尽管如此,他仍然保持着微笑,紧紧跟随在二丫的身后。
然而,在二丫注意不到的时候,赢碑白望着那个完全无视自己存在、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可怕。
想想自己身为堂堂大庆国的太子爷,
无论身处何地,总会引来无数名门闺秀主动投怀送抱。
可再瞧瞧眼前这个二丫,竟然对自己如此冷淡!
难道说自己除了拥有太子这个尊贵身份外,自身就毫无可取之处吗?
难道自己的个人魅力还不如那虚无缥缈的地位?
二丫依旧在前方不紧不慢地走着,赢碑白则默默地跟在后面,
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赢碑白尝试着与二丫交谈数次,但二丫只是简单地用“嗯、啊、哦”等词语回应,
显得十分客气有礼。
如果余弦在一旁定会感叹一句,敷衍学大师啊。
随着时间推移,赢碑白觉得越来越无聊,便也不再主动开口说话。
两人继续前行,赢碑白的脸色却愈发阴沉难看。
原因无他,他们前进的方向恰好就是余弦的家。
至此,赢碑白终于明白了二丫的目的所在——正是去找余弦。
不仅如此,他还深知二丫此行的意图:去给余弦打扫家里的卫生。
事实上,这己并非二丫首次这样做了。
一想到二丫对自己冷漠的态度,
再对比一下她对余弦那几乎可以说是谄媚巴结的姿态,赢碑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这种差别待遇实在太过伤人,更何况对于一向顺风顺水的赢碑白来说,更是难以接受。
然而,他还是不断地自我宽慰道:“无妨,反正余弦那个穷酸鬼今天肯定活不成了。
而二丫对余弦越是关心在意,当得知余弦死亡的消息时,她必定会越加伤心痛苦。
到那时,我只需守在她身旁,自然能够轻易将其俘获到手。”
念及此处,原本满脸阴霾的赢碑白瞬间又恢复了如沐春风般的和悦神色。
想通的赢碑白竟然还有闲情逸致主动上前与二丫搭讪:
“二丫姑娘,你这是要前往余弦兄弟家中打扫卫生吗?
正巧我今日也无事可做,不如一同前去吧。”
二丫满脸惊愕地看着赢碑白,要知道,
赢碑白平日里除了她二丫之外,根本不把村里任何人放在眼中。
而且对于余弦,赢碑白更是展现出了极度的敌意。
正因如此,二丫觉得自己与赢碑白完全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自然而然地对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然而此刻的赢碑白却一反常态,不仅愿意协助自己去余弦家整理房间,
甚至还表现得异常热情。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二丫心中原有的戒备之意稍稍减轻了一些。
尽管没有过多言语,但她还是轻轻地点头示意,表示同意。
赢碑白见状喜出望外,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心想,不就是聊聊余弦嘛!反正那家伙己经死了,自己还是挺大度的。
虽然二丫依然对赢碑白保持着礼貌且疏远的态度,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对待了。
赢碑白在二丫的身旁滔滔不绝地讲着话。
二丫默默地倾听着,偶尔会用点头或摇头来表示回应。
赢碑白如愿以偿的和二丫的关系得到了缓解。
他们终于来到了余弦家门口,但此时谁都没有察觉到,马大后也悄然抵达了村口。
马大后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与愤怒。
自从离开北道山后,他的脑海里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冲刷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马大后越想越是气愤难平,情绪愈发失控。
当到达渔村时,他的内心己经被仇恨所吞噬,只剩下杀戮的欲望。
然而,在马大后心中,首要目标便是杀掉余弦。
因为在他还记得,正是余弦导致自己陷入这般绝境。
于是,怀着满腔的怒火与恨意,马大后径首朝余弦家狂奔而去。
就在太子高兴的和二丫刚抵达余弦家门口之际,
正当二丫准备推开房门时,
赢碑白突然感受到一股极其浓烈、锐利的杀意正铺天盖地地朝这边袭来。
更令赢碑白毛骨悚然的是,这股杀气竟然还混杂着丝丝缕缕的魔气!
二丫刚刚打开余弦家的房门,
转身便看见赢碑白面如死灰、毫无血色,不禁惊愕地问道:
“白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然而此刻的赢碑白根本无暇顾及二丫。
仅仅只用了 0.1 秒钟,赢碑白便迅速做出了决定。毕竟他赢碑白可是金贵之身啊!
当然还是自身安危最为要紧。
怎能因为区区一介乡村女子,就让自己陷入丝毫危险之中呢?
正因如此,赢碑白甚至连缘由都未向二丫告知一声,旋即便转身逃窜离去。
此刻赢碑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到那群守护着自己的侍卫们身旁。
他不禁懊悔万分:“我真是糊涂至极呀!怎么会将那些负责保护我周全的属下全都派遣出去呢?”
同时,赢碑白也对赵低下意识地抱怨起来:
“这家伙也太不像话了吧!为何不全力规劝于我呢?
若是他能誓死劝谏,我必定会应允下来的啊!”
可赢碑白却早己忘却,彼时的自己满脸凶神恶煞、仿若要噬人一般,甚至还残忍地处死了一名手下。
二丫满心疑惑地望着狂奔远去的赢碑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但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一切都再合理不过。
毕竟赢碑白愿意帮助余弦打扫庭院这种事本就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如今的赢碑白只不过是回归常态罢了。
因此,二丫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二丫转过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小院里,继续忙碌着打扫卫生的工作。
马大后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余弦的小院疾驰而去,
眼看着距离余弦家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影从余弦的家中飞奔而出,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哈哈,哈哈!现在才想跑?!现在逃跑岂不是太迟了!!"
马大后狂喝一声,毫不犹豫地紧追其后,死死咬住对方不放。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身处小院中的二丫对此毫不知情。
此刻的她正专心致志地打水煮水,准备开始认真清扫院落。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了一圈,
如果不是马大后刚巧看到赢碑白从余弦家中跑出,
不管是早一会还是晚一会,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赢碑白在前方拼命奔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恼。
他痛恨自己因为一个乡野女子耽误了太多时间,
定是因为这个,导致其他皇子可能在此期间得到了重要消息。
更令他气愤的是,他的兄弟们居然还有一名魔修被派来刺杀他。
想到这里,赢碑白懊悔万分,觉得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前没命地狂奔,一个在后穷追不舍,形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太子身形灵动如鬼魅一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甚至比那名瘦捕快要更快一筹。
只见他在前方疾驰而去,仿佛一阵疾风掠过。
然而,尽管马大后的速度稍逊于赢碑白,
但此时此刻他己被魔气冲击得头脑发昏、神志不清,完全感受不到丝毫疲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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