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捕快那如鹰般锐利、咄咄逼人的眼神,
余弦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哼!”他暗自嘀咕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就把证据拿出来啊!
就算我不是厦大毕业的,
你们就能随便唬住人吗?
门儿都没有!”
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但余弦还是安稳地配合着捕快们,
被他们带到了县衙。
县衙的大门敞开着,
允许人们前来旁听审案。
得知这一点后,
余弦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
毕竟,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
要想说服那些旁观的民众并非易事,
而且这样自己就不太可能会遭受严刑逼供。
县令坐在大堂上方,
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道:
“大胆刁民,你可知罪?”
余弦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反问:
“知县大人,您还什么都没问呢,
我怎么就有罪了?”
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怯懦,
但他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小人不知罪。”
县令冷笑一声,说: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来人,传仵作!”
仵作走上前来,向县令行了个礼,说道:
“拜见知县大人。”
县令看着仵作,问道:
“本官问你,那刘二究竟是如何身亡的?”
仵作低头回答:
“回大人,经过检验,死者是被一把鱼刀所杀。”
“张三,”
知县继续开口。
老捕快上前行礼,
“大人”
"刘二的人际关系你查的如何?"
知县继续追问着。
他的目光犀利如剑,
仿佛能穿透人心。
看着余弦。
差役低头回答道:
"回大人,经过属下调查得知,
刘二与村中其他人格格不入,并无往来。
唯有其弟弟与其交往甚密,
是他唯一有来往之人。"
听到这里,余弦眉头微皱,
若有所思地看向跪在一旁的捕快。
刘二是青龙帮的人查出来确实只和自己来往?
余弦还没开口反驳,
县令语气严厉地说道:
"余弦,如今刘二惨死,死因竟是一把杀鱼刀,
而你恰是他唯一关系复杂之人。
对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时,周围围观的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有人小声嘀咕道:
"若是那刘二本就与他人素无往来,
那这唯一常来常往之人,多半便是凶手无疑了。"
另一人附和道:
"为何如此断言呢?"
先前那人分析道:
"你想想看,若无交集,又怎会结仇?
既无仇无怨,何必痛下杀手?"
这话似乎颇有道理,旁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又有人插话道:
"没错,况且凶器也对得上号,
而余弦本就是个渔夫,
用杀鱼刀再正常不过了。"
一时间,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余弦 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知道,倘若此刻众口铄金,
自己即便被屈打成招冤枉成凶手,
恐怕也难以引发民愤。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我有杀鱼刀,
总不能因为死者是我哥,
我又是渔民,我就活该是凶手。”
余弦梗着脖子强持镇定地为自己辩解道。
看着余弦到了此时此刻还如此嘴硬,
知县气得首接用手指着他说道:
“好好好,没想到本官今日竟遇到如此难缠之人。
来人啊,把证人给带上来!”
很快,一名农民被带到了堂上。
只见这个农民一见到知县,便立刻跪下来磕头行礼,并说道:
“拜见大人!小人名叫曹敏。”
“曹敏,本堂问你,
前几究竟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知县一脸严肃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
小人前几日曾亲眼目睹余弦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刘二的屋子里。”
曹敏低着头回答道。
听到这里,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
大声喝斥道:
“余弦,如今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冤枉啊!小民确实去过我哥家里,
但那也是因为我们兄弟之间有些事情需要商量而己。
难道去自己亲哥哥家也算是犯法吗?”
余弦解释道。
“哼,休要再继续狡辩!
既然你说去你哥家不犯法,
那么本堂再来问你,
你身上这些伤口又是从何而来?”
知县接着质问余弦。
面对这个问题,
余弦突然变得有些慌张起来,
因为只有这一点才是他最为心虚的地方。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大……大人,我身上的伤是在船上不小心摔倒造成的。”
“我看你这伤势可不像是摔倒导致的,
反倒更像是跟他人激烈打斗所造成的。
来人呐,把他衣袖掀起来看看!”
知县一声令下,一名官差迅速上前,
一把将余弦的袖子撸了起来,
并将余弦的手臂高高举起好让众人看清。
只见余弦那原本藏于袖中的双臂伤痕累累,
满是一块块青紫交加的瘀痕,
这些都是之前他拼命抵挡刘二攻击时留下来的印记。
而此时此刻,余弦脸也被强行掰转,
将有伤的一面正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
一时间,西周再度传来阵阵低语声:
“呵呵,当我们是傻子吗?
这怎么可能是摔伤的呢?”
“就凭这些伤痕,
毫无疑问就是他和刘二搏斗时受的伤。”
“其他解释或许还能勉强接受,
但若要说这只是普通摔伤,那恕我无法认同!”
“没错!简首就是在戏弄我们众人!”
“动刑!
” “对!立刻动刑!”
“动刑!”
原本嘈杂的议论声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
众人纷纷高呼要求对余弦动用酷刑。
“且慢!我还有证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余弦心中暗自庆幸,
还好自己事先己经和那位小头目的打过招呼。
江湖人士大多讲究一诺千金,
想必对方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将翻盘的关键放在青龙帮小头目身上时余弦的无奈之选。
毕竟就是个混混头子,
就怕是个雷把自己给炸了。
余弦努力试图安慰自己。
他告诉自己,
那个作为人证的青龙帮小头目也许并不会对自己不利。
然而,当再次见到这位小头目时,
余弦还是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毕竟,对于自己这个小人物的生死,
这个小头目应该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的,
甚至可能还不如一顿酒来得重要。
可他竟然会亲自前来,
难道说……他看重我?
这时,知县向小头目发问:
“本官问你,余弦所言属实,
他身上的伤痕乃是在船上摔倒所致,
而且当时你也在场,可有此事?”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小头目,
包括忐忑不安的余弦。
他暗自祈祷着,
只求小头目能点头称是,
这样一来,便无法确凿地证明自己就是凶手了。
小头目转头看了余弦一眼,
那眼神让余弦心里有些发慌。
紧接着,小头目开了口:
“大人,小人要告发!”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
炸得余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完了!小头目变卦了!
原本寄希望于他的余弦此刻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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