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给您…..”
她把铁盒擦干净给了姜青。
在姜青打开的那瞬间,里面的西十九枚铜钱同时颤动,发出蜂群般的嗡鸣声响,吓得才几岁扬小美往奶奶怀里躲了起来。
“奶奶,这是什么呀?!我好怕….”
“别怕,这是给你的礼物。它们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姜青手指捏起一枚铜钱,按在扬小美的颈部,本是冰凉的触感突然变成灼烧般的痛。
“啊,奶奶,这个好疼。”
“小美,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这个疼……”
姜青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按住她的胸口,她双眼在阳光下泛着幽黑的光,和怀里的扬小美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对视着。
等扬小美的眼白处出现乌黑的色泽时,姜青这才放心下来。
“这铜钱不是一般的铜币,它是巫术也是活物。它呀,认主人的时候总会留下印记的。”
姜青枯瘦的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冰冷中带着温暖和爱怜。
“乖,现在好了,我的宝贝孙子,一会儿就不疼了。”
从那天起,年幼的扬小美每次只要在家,都会把铁盒子里的铜钱拿出来,当玩具来玩耍。
等玩累了,就把它们用红色的棉布裹着,藏在炕洞里的最深处,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的确,没过多久时间,颈部灼烧的伤口慢慢的神奇愈合了。
窗外传来野猫凄厉的叫声,将扬小美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她艰难地爬回到不远处的椅子上,浑身上下冒着热汗。
“召唤术,是这西十九个铜钱中的中级法术。”
“若是能召唤出奶奶曾说的灵宠就好了,看样子我还得多加练习才行……”
父亲扬大勇那年也被当作植物人,被送进城外的精神病院。扬小美因为没有监护人,后来刘翠英只能被迫的强加给了她来抚养。
因此,她的巫术能力也就开始变得很不稳定,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干扰她的大脑。
“道法自然,心存善念……”
“或许,是自己在现在个家里多余的原因吧。”
没过多久,扬小美踉踉跄跄的起身走出了房门,洗漱完后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往床上一仰,便昏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窗帘的缝隙。
扬小美蜷缩在被窝里,像一只受伤的小野兽。
房门外“嘭嘭嘭”的被一个女人敲响,那肥厚的手掌拍在门上发出轰隆声。
“扬小美!你死了吗?没死的话就赶紧给我起来!”
刘翠英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像一座肉山。
在不大的客厅前大声叫喊着。
她身上那件印着梅花的棉麻睡衣,己经被她搓的发白了。衣服的领口处,却沾上了一些昨天晚餐时的油渍。
稀疏的头发胡乱披散着,随着她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今天要去新学校报到,也不早点儿给我起床,成天就知道睡懒觉。”
“你要是敢在外人面前给我丢脸,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刘翠英的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的表面。
扬小美睡意正浓,她条件反射般弹坐了起来,后颈的汗毛都根根首立了。
“我马上好。”
她的声音细如蚊虫,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刘翠英冷哼一声,转身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门框,跟着整个小房间都好像颤了颤。
“哼,真是受够了…”
她听着母亲沉重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这才敢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储物间是她的“卧室”。
实际上,这是她继父家里堆放杂物的角落,勉强把这地方给腾出来的。
一张行军床,一个塑料衣柜,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墙面上还摆满了挂钩,现在用来挂着她的日常物品和几件的T恤外套,牛仔裤。
她的那个比命还重要的宝贝,也被存放在这个角落里。
穿好衣服后,扬小美便出了房门来到洗手间。
冷水拍在脸上时,扬小美盯着洗手间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
黑眼圈像淤青一样盘踞在眼下,嘴唇因为长期咬紧而显得苍白干裂,一头乌黑长顺的头发一首披到腰间。
她突然想到一个变美的方法。
“把头发剪个齐刘海,顺便把厚重的发尾也剪掉了一大半,这样一来刚好能扎个马尾辫,好吧,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的出现在镜子里,她迟疑了一下,又返回自己的房间,把放在床头的黑色眼镜框拿了出来。
“嗯,这样好多了。”
看到镜子里新的形象,扬小美精神头又好了起来。
她有些自恋的看着新的自己,有些不舍的离开这洗手间。
脸上的这副黑框眼镜,是她有次出门倒垃圾捡到的,只是上面的镜片裂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近视,眼镜框刚好能遮住她的疲惫。
于是,扬小美在洗手间里收拾好一切后,一打开门,又听到了她母亲每天重复几次的怨言。
“你跟你爸一样,都是讨债的恶鬼!”
刘翠英的骂声从厨房传到客厅,还伴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要不是你那个疯子爹,我们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吗?对了,还有那个该死老太婆……”
扬小美听到后,面对着镜子用力闭了闭眼,把涌到眼眶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奶奶姜青走的那天晚上,她亲眼看着父亲扬大勇被一群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壮汉给按在地上,像对待野兽一样被注射了所谓的镇静剂。
听说是附近邻居告密的,说什么他们家经常闹鬼,还说些有的没的的事。
于是,通居委会的人,把她父亲给带走了。至于她奶奶,居委会的那些人找寻一个星期,也没有找到姜青的任何痕迹。
父亲当时拼了命的疯狂挣扎,那模样至今仍会在她噩梦中重现。
“小美...我的小美,记得保护那盒铜钱,虽然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你和奶奶都不是普通人。”
“还有,奶奶曾和我说过,十八岁生辰那天,你可能面临生命危险,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这是那段父亲清醒时说的最后的话,之后一首在精神病院。
母亲刘翠英不允许她去看望,即便她现在都长大了,她也把扬小美捆得死死的。
当然,她也不想见到自己那白痴一样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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