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绾绾阁立·巧遇“财神”

林绾绾攥着青铜香炉玉佩，领着萧衍踏上绾绾阁旧址的青石板路。月光从残破的雕花窗棂漏进来，在地上织出破碎的光网。藤蔓攀满坍塌的半墙，蛛网在檐角结出银丝，空气中飘着经年未散的檀香，混着潮湿的腐朽味。“这地方倒像是被时间啃了一半的骨头。”她蹲下身，指尖抚过石阶上斑驳的符文。萧衍忽然按住她手腕，剑鞘撞地的冷声惊起檐下栖鸦：“别碰那些符文——北境古籍记载，绾绾阁的机关阵能蚀骨融魂。”他掌心温度透过布料烫得她一颤，火纹在夜色中泛着幽红，像蛰伏的兽瞳。她抽回手，故意用香炉玉佩对准符文：“我这‘半吊子神女’的宝贝，专克邪门歪道。”玉佩果然泛起蓝光，符文如冰雪消融。萧衍挑眉轻笑：“林姑娘的本事，倒是日日见长。”她耳尖微红，却昂首踏进正厅——朽木桌椅东倒西歪，墙上的绢画只剩半幅美人图，裙角处题着“绾绾”二字，笔锋凌厉如刀。“这里就是咱们的根据地了！”她挥袖扫开积灰，脑中自动浮现现代公司规划图。萧衍倚着残柱打量她，玄甲在光影中明灭：“林绾绾，你究竟想做什么？开茶馆、医馆，还是……”“都不对！”她打断他，从玉佩兑换出纸笔，在墙上画出“绾绾阁组织架构图”：情报部、研发部、财务部、护卫队，每个分支下标注职责，末了添上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员工福利：月休三天，绩效奖金。”萧衍剑眉拧成结：“绩效奖金是何物？”她得意洋洋：“就是干得好，赏金锭；偷懒的，罚扫茅厕！”话音未落，门外忽传来一阵清脆的算盘珠响，夹杂着油滑的嗓音：“哟~这破地方还有人惦记着‘绩效奖金’呢。”门帘掀开，一个身着锦袍、手持翡翠算盘的青年踏入，腰上缀着十二枚金铃，走一步便叮当乱响。他生得狐狸眼，眼角一颗朱砂痣，笑意却不达眼底。“楚昭商行的三掌柜，秦墨。”萧衍剑柄倏然握紧，林绾绾却嗅到了商机——这男人浑身上下写着“人形金库”。她拦住欲拔剑的萧衍，将香炉玉佩往桌上一拍：“秦掌柜远道而来，不是为了收债，是想入股吧？”秦墨眼珠一转，算盘打得更快：“神女果然聪慧。绾绾阁的旧账本上可记着三十万两白银的亏空，利息滚到如今……”“打住！”林绾绾从玉佩兑换出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了一串数字，“按现代复利算法，你们这利息滚得比驴打滚还快！但——”她突然凑近，香炉的凤凰纹与秦墨腰间的金铃图案隐隐呼应，“我若用这阁里的机关术，帮你们改良商队镖车，利息可减半，如何？”秦墨指尖一顿，金铃戛然止响。他忽而仰头大笑，狐狸眼弯成月牙：“有趣！神女既会算账，又会机关术，难怪萧将军也甘愿护着。”他抛出一枚金铃，在空中划出弧线，“成交！不过——若三个月内见不着成效，本掌柜可要拆了这阁楼，砌成钱庄！”林绾绾接住金铃，顺势往萧衍腰间一挂：“成交！萧将军，这金铃就当你的‘保镖工资’。”萧衍冷脸绷不住，嗤笑出声。秦墨又抛来一沓契书，她瞥见“楚昭商行”的印章下压着个暗纹——竟与香炉玉佩的凤凰尾羽一模一样。夜幕渐深，秦墨告辞时，林绾绾忽叫住他：“秦掌柜，可知绾绾阁前任阁主为何消失？”秦墨狐狸眼眯得更狭：“前任阁主……呵，那可是个能搅动九霄风云的人物。不过她留下的机关阵，倒成了各位‘金主’的噩梦。”他甩袖离去，金铃声渐远，林绾绾掌心玉佩突然发烫，浮现一行小字：【触发隐藏任务：修复绾绾阁主机关阵，解锁“中级机关术”】。“看来这阁楼里，藏着比三十万两更大的秘密。”她玉佩，萧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了几分郑重：“林绾绾，你可知修复机关阵，可能引来……比楚昭更难缠的人。”她转身，火光映出他眼底的火纹灼灼：“难缠又如何？我连‘冒牌神女’都当上了，还怕什么？”夜风卷过残窗，她忽然扬起笑，像暗夜中绽开的凌霄花：“萧将军，你既拿了‘工资’，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萧衍喉结微动，剑鞘“铿”地撞地，转身背对她，耳尖却悄悄染了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