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晚笑着将两位贵客迎进店里，首接引着她们往二楼去。
雅间布置得简单，但干净整洁，窗边还摆着一盆绿萝，给这小空间添了几分生气。
“两位小姐请坐，我这就去把东西给你们端上来。”姜云晚利落地招呼她们坐下，转身就下了楼。
很快，她便端着托盘上来了。
很快，她便端着托盘上来了。先是两碗香气西溢的麻辣烫，汤底红亮，冒着腾腾热气。
接着是一份堆得冒尖的毛血旺，瞧着就过瘾。
最后是一盘子卤鸭货，鸭头、鸭翅、鸭爪、鸭脖码得整整齐齐，油光发亮，酱香浓郁，以及两杯瞧着有些奇怪的饮品——米麻薯奶茶。
“麻辣烫和毛血旺都是照着你们选的菜做的，这卤鸭货是我们铺子新出的，还有这米麻薯奶茶，是特意为两位现做的，不外售。”姜云晚一一介绍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两位小姐的目光落在那些瞧着有些“粗犷”的食物上。
红衣姑娘探头闻了闻，眼睛立刻亮了：“好香啊！”她好奇地拿起一个鸭翅，瞧着那油乎乎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她出身高门，平时餐桌上都是精致的菜肴，这种需要用手啃的食物，着实是头一回见。
姜云晚看出了她的困窘，心里暗笑，面上不动声色道：“小姐，这个就得用手拿着吃才带劲儿。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我这有温水和帕子，吃完擦手就好。”
红衣姑娘一听，胆子也大了起来，心一横，首接拿起鸭翅就啃了一口。
她本以为会腻或者味道奇怪，没想到入口酱香浓郁，肉质紧实又带着韧劲儿，越嚼越香，根本停不下来。
“唔！好吃！这个太好吃了！”
旁边那月白衣衫的姑娘则显得斯文许多，她没有去碰那盘卤鸭货，只是端起了那杯米麻薯奶茶，轻轻喝了一口。
甜润的奶茶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和奶香，而吸上来的小圆子软糯Q弹，口感极为新奇。
“这奶茶也好喝，”她放下杯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从未喝过如此特别的饮品。”
红衣姑娘一边啃着鸭翅，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素素你尝尝这个卤鸭翅！真的好好吃！”
素素：不，她还是下不去嘴。
不多时，红衣姑娘摸着肚子，一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又赶紧捂住嘴，小脸微红。
“唔，真的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过瘾的东西！”她看向姜云晚，眼睛里亮晶晶的，“掌柜的，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月白衣裳的素素也微微颔首，语气温和：“确实美味，特别是那奶茶，口感奇妙，回味无穷。”
“两位小姐谬赞了，爱吃就好。”姜云晚笑眯眯地回应。
红衣姑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姜云晚的脸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掌柜的，你长得这么俊，穿得也太素净了些。”说着，她抬起自己戴着镯子的手，那只通体雪白的玉镯子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赶巧今儿来的时候，去了趟珠玉阁不然还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她说着，干脆利落地将那只镯子褪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姜云晚手里，“这个你拿着，换几件好看的衣裳穿，再置办些头面。人长得好看，可不能埋没了。”
姜云晚手里猛地一沉，低头一看，手心里躺着一只翡翠镯子，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姜云晚打眼一瞧，倒也没觉得太离谱，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约莫几两银子的普通白玉镯子。
她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冲红衣姑娘笑了笑：“多谢小姐厚赠。”
“哎呀，小事儿小事儿，”红衣姑娘摆了摆手，眼睛还盯着那盘几乎被她扫空的卤鸭货，脸上露出点遗憾，“可惜呀，你们这饭馆儿的品种还是太少了些。不然，真想请你到我们府上，做一桌宴席。”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素素也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补充道：“就是接了，爹娘他们怕是也是不喜欢的。他们吃惯了府里的菜色，咱们这口味……太新奇了。”
姜云晚一听，心里顿时就了然了。
这话说的在理，高门大户的席面，讲究的是精致、繁复、食材名贵，口味上更是注重清淡雅致。
她这麻辣烫、毛血旺、卤鸭货，虽然好吃过瘾，但到底是重口味的民间小吃，实在登不了大雅之堂。
更何况，人的口味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不是不喜欢吃，而是吃了不习惯。
她脸上依旧带着笑，语气平和：“两位小姐说的是，是小店福薄，没这个福气能去府上献艺了。”
“也不是没福气啦，”红衣姑娘抹了抹嘴，意犹未尽，“就是这菜色呀，咱们自己吃是过瘾，但请客嘛，还是得瞧着好看些、规矩些的。”
素素也跟着点头：“掌柜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府里的长辈们……不大能接受这等口味。”
姜云晚心中暗忖，这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要想把事业做大，光靠这些重口味小吃可不行，还得开发一些更符合大众，或者说是更符合这个时代上流社会口味的菜品。
不过眼下，能靠这些小吃站稳脚跟就己经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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