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陷入胶着之时,忽然,空中传来一阵隆隆之声仿若洪荒巨兽的咆哮,转瞬间便将战场的喊杀声彻底盖过。
众人不禁抬头张望,只见一个巨大的蜻蜓状的东西如疾风般朝着战场疾驰而来。那巨大的“蜻蜓”周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众人皆呆立当场,惊愕不已,全然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何预兆。
原本激烈的厮杀声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扼住,渐渐平息下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大家伙,任由其越来越近......
吕布方阵的将士们倒也算见过了世面,虽然并没有见过鲲鹏翱翔天空,至少与这样的钢铁巨兽也有过“第三类接触”。
吕布猛地勒住缰绳,目光如炬,凝视着空中那庞然大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难道这又是太上皇的什么新奇玩意儿?
联军那边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各路诸侯匆忙聚在一起,面色凝重,彼此交头接耳,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这是啥玩意儿啊!”
刘备目光深邃,望着那大蜻蜓,悄悄凑近关张二人,压低声音说道:“此等怪物,定非寻常,我们需小心谨慎,情况不妙,就溜之大吉。”
关张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腹诽:“大哥哪都好,就是这胆子稍微小了些。这要是溜了,岂不让诸侯们笑话!”
张飞本就脾气火爆,
“大哥这是说的啥话,别人怕,俺张飞可不怕,任它是何方怪物,俺也要戳它几个透明窟窿再说。”
关羽则是重枣脸沉似水,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微闭,一言未发,只是静静握着一把长刀,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人皆言袁绍优柔寡断,难成大事,可此次却不知是被那大蜻蜓吓得失了理智,还是出门前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居然下令联军,让弓弩兵朝着那大蜻蜓放箭。
盟主令下,众军哪敢不从。刹那间,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地朝着武装直升机疯狂射去。
幸亏刘文辉眼疾手快,驾驶技术娴熟,见势不妙,赶忙猛拉操纵杆,将直升机急速拉高,避开了那如蝗箭雨。
佘彦飞见状,当机立断,命令朝着人群附近的空地上发射一颗航空火箭弹,
一来是想再给吕布一个下马威,让他能死心塌地为自已效命。
吕布虽为三国第一猛将,可其为人轻狡反复,见利忘义,毫无忠诚与信义可言,不过这种人也有致命弱点,那便是极为怕死。
在利益与生死面前,他定会先选择保命。
面对比自已强大之人,他或许不会心服,但定会畏惧,因这畏惧而不敢轻易背叛。
此前在山谷中,已给过他一次下马威,如今再来一次更劲爆的,让他进一步加深印象,彻底断了二心。
二来也是想威吓各路诸侯,此乃天赐良机,平日里想要将这么多人聚集起来绝非易事,何况是在东汉末年中央集权濒临崩溃之时。
借此令他们望而生畏,重新重视皇权,不敢肆意妄为,从而为自已巩固洛阳争得宝贵时间。
诸侯叛乱乃迟早之事,哪怕自已不去推行新政,他们手中权力过大,兵马众多,总有妄图自立为王之人。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仿若整个大地都要被炸裂开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汹涌波涛,瞬间将周围的士兵冲得人仰马翻,不少人耳朵、鼻子被震得鲜血直流,许多人更是被震得头晕目眩、恶心欲吐,一时之间完全丧失了抵抗力。
双方军队顿时乱作一团,战马受惊,嘶鸣着四处狂奔,士卒们也顾不上战斗,纷纷狼狈逃窜,躲避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怖攻击。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惶恐不安之时,直升机在靠近吕布方阵的一侧缓缓降落。
佘彦飞怀抱着汉献帝刘协从直升机上稳步下来,此刻的汉献帝并未身着龙袍,而是换了一身充满现代气息的运动卫衣,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仿若来自 22 世纪的孩童,与这古代战场格格不入。
吕布见状,赶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呼:“末将恭迎太上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蒙、胡珍、徐荣等人也纷纷下马,齐声恭迎圣驾。
吕布身后的四万人马,亦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声震云霄。
联军众人见此情形,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怎么还出来个太上皇了呢!”
“大胆吕布,你们竟然敢另立皇权?”袁绍怒目圆睁,厉声质问道。
吕布也不上马,大声回应道:“本初将军,你来看这是谁?”
此时,豹子等特战 A 队成员见佘彦飞将军从直升机上下来,赶忙跑过来向首长报到。
原来他们沿路负责监督董越、牛辅押解董卓和李儒的队伍,直至今日两军交战前才赶上吕布的先锋部队。
董越、牛辅二人也非等闲之辈,他们早料到佘彦飞定会派人跟踪,故而未敢耍什么小动作,老老实实地将董卓押到了两军阵前。
这倒出乎了佘彦飞的意料,没想到这二人竟真能大义灭亲,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叔父或岳父沦为阶下囚而无动于衷!
佘彦飞向豹子他们特战 A 队四人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示意他们站在身后。
袁绍听闻吕布之言,不禁定睛仔细观瞧,可他并不认识汉献帝刘协,只因董卓废刘辩另立刘协之时,袁绍远在河北,并未参与。
此前他只知晓刘辩乃是合法继承人,甚至心底里都不愿承认刘协的皇位。
十八路诸侯联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说到底无非是想趁机大捞一笔。
眼前这个穿着奇特的小孩儿,是皇上?
再仔细打量佘彦飞,袁绍不禁大惊失色!
“这...这不是汉灵帝刘宏吗?”
他慌乱下马,欲要上前行君臣大礼,可心中却又疑窦丛生:“不对呀,汉灵帝刘宏不是早在一年前就驾崩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绍小心翼翼地走到佘彦飞面前,仔仔细细地辨认起来,心中暗道:
“倒是和灵帝刘宏长得一般无二,只是这穿着,还有他身后那几个人的穿着,实在是怪异至极。
汉灵帝虽喜好穿奇装异服,但这也太超前吧!”
“事实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请原谅末将的鲁莽,敢问兄台,你究竟是谁?”袁绍紧紧盯着佘彦飞的眼睛,目光中满是探究与疑惑。
“大胆袁绍,你乃四世三公,竟敢蛊惑诸侯犯上作乱?该当何罪?”佘彦飞毫不示弱,主动向袁绍发难。
左慈曾言,他们穿越而来是带着拯救苍生的因缘,既如此,不妨将错就错,干脆就冒充刘宏的名头,如此便能将东汉朝廷的政权牢牢把握在自已手中。
不到万不得已,尽量避免与各诸侯发生正面冲突,以免生灵涂炭。
袁绍被佘彦飞这一责问,顿时慌了手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依然没有行君臣之礼,只是强自镇定道:
“我们也是为了大汉江山不被董卓窃取,才相邀各路诸侯讨伐董卓清君侧,我们所为皆是为了皇上的安危。”
“嗯,朕念你们还算忠良,暂且免去你们的兴兵之罪。如今董卓已经被我拿下,从此朝廷可再现清明,尔等自可退兵。”佘彦飞神色威严而不怒自威。
刘协稚嫩的脸庞上此刻竟也隐隐露出一抹威严:
“众诸侯听着,朕乃天子,君权神授。尔等若仍执迷不悟,妄图叛乱,今日这飞天之物的威力大家也是亲眼所见。
我父皇念你们也是一片忠心,如今董卓已被擒获,诸位即刻放下武器,朕与父皇可既往不咎,从此依然可以共商治国安邦之策;若冥顽不灵,休怪皇家无情。”
佘彦飞低头看了看刘协,心中暗挑大指,不愧是皇家子弟,小小年纪,仅仅九岁,说话竟有如此威严气度。
这还是长期在董卓掌控下做傀儡的皇帝,若真让他得以掌权,或许汉室江山还真不至于落入曹丕之手。
其实,汉献帝此番也是仗了父亲(佘彦飞)的威势。
想当年他在董卓底下做傀儡时,受尽欺凌,连大气都不敢喘,响屁都不敢放。
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
袁绍上前一步,恭敬问道:
“末将有一疑问,一年前天下皆知先帝汉灵帝刘宏于五月十三驾崩,且举行了盛大葬礼,如今您怎会崩而重生?”
其实佘彦飞昨晚在幽冥之谷时,便遥望星辰,苦苦思索。
既然穿越而来,自当认真对待,可要如何才能让东汉的诸侯和文武百官信服并承认自已就是汉灵帝刘宏呢?
如今只是长得像,且还是王允等人所言,究竟是否真的与刘宏别无二致,亦或是王允的某种阴谋,尚不得而知。
即便真的长得相似,可还有一个棘手难题亟待解决,那便是刘宏为何会死而复生?
这个问题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仅凭长相相似,终有一日会被人拆穿。
佘彦飞结合历史,仔细梳理刘宏在位的二十二年,从继位到驾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让他觅得了一个突破口,可用来圆这个弥天大谎。
于是,佘彦飞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笑容,轻轻拍了拍袁绍的肩膀。
这一举动竟让袁绍倍感荣幸,在那个封建时代,九五之尊的皇帝能与自已如此亲近接触,那可是无上的宠幸。
袁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佘彦飞命豹子到直升机上把征用珊珊的音响再次提溜出来,打开麦克风,
“喂 ,喂,喂!”试了试音,
而后开始讲述他精心编造的假死谎言。
“诸位,刚才本初问朕,为何会崩而重生?
朕想这个问题亦是大家心中所疑惑的吧?
首先,诸位诸侯,只要是认识、曾经见过朕的,均可上前来,仔细瞧瞧朕是否真的是汉灵帝刘宏。”
此举意在确认自已到底与汉灵帝刘宏长相是否真的就毫无二致,顺便探查王允等人是否心怀不轨。
其实方才佘彦飞在与袁绍的接触中,已基本确定自已应是与刘宏长得极为相像,不过为了更加稳妥,还是决定邀请各路诸侯一同辨认。
这一招对于高高在上的皇帝而言,尤其是在那个封建礼教森严的遥远时代,可谓石破天惊之举。
众多诸侯听闻此言,顿时不知所措。
直接跑过去辨认吧,实在有失体统,可若不过去,心中疑虑又难以消解。
众所周知,汉灵帝确实已于一年前驾崩,如今却又突然现身,是人是鬼,着实令人满腹狐疑。
故而袁术、孙坚、公孙瓒等诸侯纷纷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缓缓靠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佘彦飞,还不时地点头,以示肯定。
至于刘备,他本就不认识刘宏,虽说都姓刘,实则早已出了五福。
况且,刘备宣称自已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孝景帝之第 19 代玄孙。
瞧他这挑选的先祖,可真是独具慧眼。刘胜荒淫无度,子孙众多,连他自已都不清楚究竟谁才是自已的儿子,难怪刘备要标榜是他的后人,其心思不言而喻,便是难以查证。
再者,刘胜乃是西汉宗室,如今已是东汉,虽说东汉继承西汉江山,可刘备这一支早已与现今皇室一脉出了五福。
正所谓出了五福不如邻,其实毛线关系都没有了,顶多只能说三百年前是一家。
其次,刘备内心深处实则对刘宏满怀恨意,虽说他的父亲也叫“刘弘”,同音不同字,更非同一人。
他怨恨刘宏将大好的汉室江山搅得乌烟瘴气。
诸葛亮的《出师表》中便有记载:“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各路诸侯仔细辨认完佘彦飞后,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实在不明究竟是何缘由,竟能让灵帝崩而复生。
佘彦飞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说道:
“朕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一年前,朕确实是驾崩了,然而那是假死。
回想朕自 12 岁被窦太后扶上皇位,因当时年幼,又能有何作为?
只能任由外戚肆意摆布,朕不过是个可怜的傀儡。
终于,宦官党羽发动政变,将窦氏一脉清理的干净,可彼时宦官党羽已然羽翼颇丰,权势滔天,朕一人又怎能与之抗衡?”
佘彦飞说着说着,眼中竟泛起了泪花,也不知是迎风流泪所致,还是真的动了真情。
豹子等人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赞叹:首长不愧为是首长啊,这一通忽悠,说得我们都差点也信以为真了。
佘彦飞用衣角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接着道:
“其实戚宦之争由来已久,早在汉恒帝之前,双方势力便已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要想彻底整治这个乱局,唯有以乱治乱,唯有大乱方能大治。
故而朕,标价卖官,拿官位做起了生意,朕痛心啊!
修建裸泳池,让后宫佳丽三千统一着开裆裤,故意荒淫无度,朕伤身啊!
给狗穿上官服,借狗讽刺当朝官员皆是狗官,朕伤心啊!
朕又何尝不知,那些用来买官的钱财,皆是他们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
可朕又有何办法?
今日他们所受之苦,正是为了日后大家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朕对不住在这次朝廷大变革中遭受苦难的百姓们呐!”
言罢,佘彦飞竟真的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悲切,令人动容。
众诸侯见此情形,皆不知所措,就连刘备也被深深感动。
“看来,我之前是误会先帝了呀!”
本就爱哭的刘备,此时更是泪水决堤,旁人见了,心中暗自思忖:
哭吧。
总好过傻站着,这可是一次绝佳的表忠心的机会。
人家刘氏一脉都哭了,你若不哭,岂不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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