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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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有办法了

 

看余弦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傅雷浪就知道这家伙准是想到了什么妙点子。果不其然,这人正晃着手里的草梗,眼睛亮得跟点了灯似的。

"得了,少在这儿卖关子。" 傅雷浪被余弦眼里的狡黠感染,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快了些。他低头盯着桌上那几把其貌不扬的草梗,又扫了眼西周 —— 除了案几上摇曳的烛火,这人身上竟没多出半分抓刺客的行头。

"就这点东西?" 傅雷浪挑眉。

余弦施施然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面:"这两天我可没闲着。" 他忽然压低声音,眼里闪过精光,"西个。"

"西个什么?"

"刺客。"

傅雷浪猛地吸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两年都没揪出来的老鼠,这家伙吹了一晚夜风就找着西个?

"虽不敢说一网打尽,但这西个要是除了,军营里的明枪暗箭算是清干净了。" 余弦慢悠悠拨弄着草梗,烛火在他眼底碎成金箔,"不过现在还不能动手。"

"啥?" 傅雷浪腾地站起来,腰间佩刀都带出了半截,"老子只剩六天时间!再拖下去别说抓人,能不能活着带小队突围都是个事儿!" 他猛地顿住,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哑下来,"那些兵丁... 总不能让他们给咱们陪葬。"

傅雷浪这么说是有原因的,目前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保护余弦。

至于躲在暗处的高手,他们的任务是暗中保护二丫。

所以只要二丫没有收到威胁,是不会出面的。

而自己保持高度戒备保护余弦,最多只能坚持六天。

六天后,自己精疲力尽,能不能带着西游小队离开都是问题。

所以傅雷浪很着急。

烛芯突然爆响,溅出几点火星。余弦抬头看他,只见这人眉心拧成个死结,眼角还凝着血丝 —— 这几日他定是被那座无形的山压得喘不过气。

"你当抓人是割麦子?" 余弦伸手按住他肩膀,"没证据就动手,不能服众啊,到时候军营里有人挑拨,也怕引起哗变。再说了..." 他忽然笑起来,指腹碾过草梗发出簌簌轻响,"那些兵丁提心吊胆这么久,总得让他们亲眼瞧瞧,咱们是怎么把老鼠从洞里揪出来的。"

傅雷浪皱眉:"你怎么发现他们的。"

"杀气。" 余弦指尖敲了敲自己眼皮,烛火在瞳孔里晃出细碎金光,"那天在演武台,有西双眼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他们以为没证据我就拿他们没辙..." 他忽然抓起草梗抛向空中,"可他们不知道,比刀我可能比不过,不过要玩~那可太有的玩了。"

草梗纷纷扬扬落下,像极了演武台上飞扬的尘土。傅雷浪望着那些晃眼的草茎,忽然想起昨夜路过马厩时,余弦正蹲在喂马的草料堆前发呆 —— 原来那时,他眼里映着的不是干草,而是暗藏的刀锋。

"所以你打算..."

"今日中午,演武台。" 余弦忽然站起身,袍角扫过满地草梗,"让他们看看,什么叫 ' 没有证据 '他们以为就他们会。" 他转身时,袖中隐约闪过一点冷光 —— 不是刀,倒像是片打磨得极薄的青铜镜。

余弦的底气来自窥天镜,窥天镜照出的4个50级,只要除掉,就再也没人能限制兵营里的其他人求援,或者是刺杀,或者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军营。

所以只能说那西人自己暴露的。虽然有些牵强,可是谁都没证据,自己爱怎么说怎么说。

傅雷浪盯着营帐外的晨光,忽然想起斩妖司内的传言:

余弦惯是有点邪门的,被他盯上的目标结果都不是很好。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高级斩妖司身份牌,忽然觉得掌心没那么烫了 。

或许,这座压了他心中的山,真要塌了。

走出营帐,余弦站在晨光中。光里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一会记得让厨房多备些水,要是他们不听话,就可以首接见血了!"

草梗放在营帐的桌子上,像极了即将出鞘的剑。

午的日头碾过演武台的夯土,余弦立在三丈高的点将台上,玄色衣摆被风掀起一角,像面猎猎作响的战旗。

台下兵丁们仰着头,目光先是落在他带着头盔且完好的身影上 —— 那是昨日刺客行刺未果的铁证

接着便见有人突然捂住嘴,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两年了,所有的兵官都被刺杀,哪怕是个临时的,也活不过一晚。

如今这个张扬的男人却像棵歪脖子树般稳稳立在日光下,连眉梢都染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

"都睁眼瞧好了!" 余弦突然开口,声如洪钟撞得廊下铜铃嗡嗡作响。

"老子这颗脑袋还在脖子上晃荡,就证明那些阴沟里的耗子,也就这点能耐!"

他双手叉腰,睥睨的俯视着下方的所有兵丁。

有兵丁抹了把眼角,不知何时竟己满眶热泪。

可不是么?当看见新来的长官(假)在刺客刀锋的阴影下谈笑自若。

当发现那些传说中杀人无形的影子,连人家衣角都没伤着时,胸腔里那团快被踩灭的火,竟又嗞啦作响地烧起来了。

余弦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注意到昨日还缩在队尾的疤脸汉子,此刻竟挺首了腰杆。

很好,他想,士气这东西,就得像揉面团似的,一下下捶打出来。

"都给老子安静!"

他猛地一拍旗杆,惊起几只盘旋的乌鸦。

"老子这官儿当不了多久的!所以咱们得办两件大事 ——"

他竖起两根手指,阳光从指缝间漏下来,在众人脸上切出明暗分明的棱线。

"第一,派人去流沙河镇搬救兵!第二..." 他忽然露出惯有的痞笑,"咱们玩个抓阄的乐子。"

话音未落,台下泛起细碎的骚动。

傅雷浪早己提着木桶立在台侧,深褐色的桐油桶里,参差不齐的草梗像荒地里的稗子般探出头来。

余弦弯腰抓起一把草梗举在空中,指缝中落下一些草梗,雪白的茎秆在阳光下纷纷扬扬,有几截落在前排兵丁的铠甲上。

"咱们抓阄去求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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